禤国维：“皮肤圣手”的中医情结

tsinghua123 · 发表于 2013-3-21 15: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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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5：30起床，7：10赶到医院，马上就开始工作，经常中午也不能休息，往往到晚上10点以后才能回家。在禤国维的作息时间表中，这并不算安排得最满的一天。禤国维今年已经76岁，每周出诊5天，奔波于广东省中医院大德路总院、二沙岛分院、大学城分院，每天接诊患者少则三四十人人，多则上百人，精力之旺盛，令年轻人也望尘莫及。
　　按理说，这样的年龄应该在家安享天年。可是禤国维却始终坚持认为，只要自己还能走得动，看得清，就要尽力为患者提供治疗。
　　作为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导师、首席教授，中医皮肤病领域的权威专家，禤国维拥有很多荣誉和光环，第二批、第三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继承指导教师，“和谐中国十佳健康卫士”，广东省“白求恩式先进工作者”，“高等学校师德标兵”，“全国优秀教师”……光环背后，是他五十年来在中医药医疗、教学、科研工作中的不懈奋斗。
　　“皮肤圣手” 悬壶岭南
　　“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尽万分的努力去挽救患者，这是医生的神圣职责。”
　　“只有攻克一个又一个皮肤病学上的难题，才是真正为患者服务，才能实现一个医生的人生价值。” 禤国维常常这样告诫他的弟子。
　　去年，广州的一位黄先生得了皮肌炎，由于合并心肺系统损伤及严重双下肢静脉栓塞，呼吸困难，全身消瘦，双下肢高度水肿。其家属抱着一线希望，将黄先生送到广东省中医院做安慰性治疗。禤国维对他身边的弟子说：“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尽万分的努力去挽救患者，这是医生的神圣职责。”
　　禤国维仔细检查了患者，发现患者尚能少量进食，胃气未绝，或可逆流挽舟。于是从调整脾胃开始，每一味方药，每一份量及患者是否用药，用药后的反应，禤国维都细致观察，亲自过问。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明显好转。接着，禤国维为患者调肝补肾，从整体上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直至完全康复。黄先生出院时感激地说：“是禤教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中医药的优异功效，也使一些外国人为之折服。一位法国工程师R先生，为治好6岁儿子小查理的顽固性湿疹，跑了法国许多著名的医院，但始终反复难愈，令小查理寝食难安，痛苦不已。
　　当R先生得知禤国维是皮肤病的专家，便把小查理带到广州治疗。禤国维诊断，小查理的病属慢性湿疹，当以养心健脾、活血祛风为主，治疗期间忌食海鲜、牛肉及煎炒油炸辛热等易过敏有刺激的食物，并给小查理开了三个星期的中药，其中包括内服药、外涂药和洗浴药。两个月过去了，小查理湿疹消退，未见反复，皮肤光洁，食物无忌口。R 先生感叹：“中医药实在效果突出。”
　　命悬一线仍惦念患者
　　一直在身旁照顾他的妻子虽然早已习惯了丈夫以患者为重的思维模式，但还是震惊了：危在旦夕，你怎么还在想着患者？直到16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感慨地说：“我现在依旧不理解……”
　　从1986年开始，广东省中医院增设夜诊，禤国维立刻带头参加，每周两晚，一直坚持到现在。风雨无阻20年，他总共参加了2000次夜诊，每次看60个患者以上，仅仅夜诊就诊治患者12 万人次！
　　如此超强的工作量，就算年轻的医生都吃不消。但谁又曾想到，禤国维脑部竟然受过严重创伤，生命曾经危在旦夕，也留下了后遗症，但仍不忘患者，坚持工作。
　　1990年，时任副院长的禤国维在他负责医院总值班的一个夜晚，在医院走廊遭遇几名盗窃的歹徒，搏斗中，歹徒用羊角锤狠狠地敲击他的头顶，一连十几下，造成他颅骨广泛性、粉碎性骨折，脑挫伤，脑血肿……
　　昏迷了7天的禤国维醒来后开案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今晚夜诊，我去不了，快去停号（停止挂号）……”一直在身旁照顾他的妻子虽然早已习惯了丈夫以患者为重的思维模式，但还是震惊了：危在旦夕，你怎么还在想着患者？直到 16 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感慨地说：“我现在依旧不理解……”
　　正因为这次的夺命之灾，禤国维头上少了一块头骨，工作一阵之后就会头晕。上了年纪的禤国维还有颈椎病、糖尿病。每次颈椎病发作，痛到他晚上辗转反复睡不着，第二天仍然照常上班看诊。“有时候我也想放弃啊，但是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坚持走下去。现在你看，坚持下去颈椎也好了。”禤国维总是这样乐观。
　　轮椅上的医生
　　“医者必具仁道、仁义、仁人之心。”这是禤国维常对年轻医生说的话。
　　在禤国维50年的从医生涯里，更多的是那一幕幕并不为人所知的感人情景。
　　有一次，他右足趾骨不慎粉碎性骨折，因骨折处难以固定，上药固定后医生要求他不要走动，以便于骨头的愈合。儿子把他背上8楼，没休息两天，他就对儿子说：“很多外地的患者不知道我的脚骨折，肯定照样跑来挂我的号，如果停诊，他们不是要白跑一趟？我要马上回去上班。你有时间就背我过去，没空我就自己慢慢下楼。
　　妻子和儿子苦劝无效，只好无奈地把禤国维从8楼背下来，好在家就在医院附近，家人就用轮椅把他推过马路，进到医院门诊部。弟子们一见轮椅上的他，眼圈都红了。
　　禤国维把解除患者疾苦作为自己的天职，力求在医术上精益求精。他认为，在临床实践中，应注重中医基础理论的应用和中医传统疗法的使用；应在前人认识的基础上，结合当代疾病因素等方面有所发挥和发展。他在中医皮肤病治疗上也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无论对痤疮、脂溢性皮肤病或是皮肌炎、红斑狼疮等疾病在认识和治疗上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显著的疗效。“医者必具仁道、仁义、仁人之心。”这是禤国维常对年轻医生说的话，经他治疗痊愈的患者遍布国内外许多地方。
　　恩师的礼物
　　师从禤国维教授，不仅学到中医药学知识，更重要的是懂得了怎样为人、处事。
　　禤国维还为培育中医人才沥心呕血、甘当人梯。他对学生要求严格，同时言传身教，把学术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学生。
　　来自越南的留学生谢文平是禤国维的博士生。毕业回国后，他逢人便说，师从禤国维教授，不仅学到中医药学知识，更重要的是懂得了怎样为人、处事。谢文平回忆，毕业回国前夕，老师对他说：“你就要毕业出师了，我送你三件小礼物：第一件是一支笔，医生笔下的处方可以救人，也可能误人、杀人，不可不慎；第二是一条领带，领带代表一个人的形象，希望你终身保持为医者的仁心仁德，没有医德者不能为医，没有高尚医德者不能成为良医；第三是一双皮鞋，我希望你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为人不可虚假，做学问更不能有半点虚假，不可图虚名，求浮利。”这段话令谢文平终身难忘。
　　如今谢文平已是越南河内医科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他不仅时刻铭记恩师教诲，还把此视为“秘笈”传授给他的学生。
　　禤国维的辛勤耕耘，换来了累累硕果。得他真传的弟子，都已成为中医界的骨干力量，活跃在祖国大江南北及东南亚、北美各地。
　　也是在禤国维的努力下，广东省中医院皮肤科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科室飞速发展成为临床、科研和教学处于广东省领先水平的专业科室，并成为国家中医皮肤科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基地，每年门诊量近 30 万人次，是全国中医皮肤门诊量最大的单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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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评
　　禤国维教授年过70仍奋斗在临床一线，他时刻以患者需要为幸福，一生以应用中医药防治病痛为快乐。他用50年的行医生涯、20余载的夜诊经历无声吟唱，他的生命之歌正是悬壶济世、造福于民！——中国科学院院士陈可冀 (文章选自卓信医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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