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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最早的文字里,是没有“癌”这个字的,不知是以前的人生活的环境好不得这病,还是有这病但未曾给下过定义,只是统统归为是不治之症?
第一次听到这词,约是学龄前,在外婆家,住在我家坡下的小伙伴的父亲死了,说是得了癌,治不好的,那时,这个字于我而言是陌生而可怕的,但感觉离我很遥远,不久之后就被我淡忘了。
再次见到这词时是十年后,它真真切切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让我体会到了它的可怕与无情,那时小我2岁的表妹得了胸腺瘤,半年内三次手术,且不知是肿瘤侵犯还是手术原因造成下肢瘫痪,而多次的手术也只延长了表妹6个月的生命。那年,表妹十六岁,如花年纪,却刚含苞就已凋谢。
两三年后,这词再一次光临,那一年,父亲去 长白山天池旅游,乘火车前往通化时路遇泥石流,被困三天三夜,闲着无事的父亲竟然摸到左下颔有一小豆子,父亲倍加注意,一个月后发现它越长越大,渐渐的有花生米大小,父亲心里不安,毅然决然下决心手术,无论好坏,割了安心。主刀者是阿姨所教学生的家长,手术做的很细心,并说此瘤体边缘光滑,可移动,一看就是脂肪瘤,叫父亲不用担心,只是4日后正在办出院手续的我却被告知病理结果出来是坏东西,父亲非常敏感,马上查觉到不对,后决定进行再次手术以清扫边上淋巴细胞。临去肿瘤医院手术的那天夜晚,父亲一宿未睡,一大早打电话叫来他所有的好朋友,电话内容只有一句:我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你们过来让我看一眼吧。让听到这话的人不禁唏嘘,跟着落泪。只是父亲情况尚好,因发现的早,周围淋巴清扫时未发现癌细胞,故也未做化疗,平时增强锻炼,提高免疫力,恢复的倒是不错,至今未有复发倾向,不过其它的小毛病倒是不断。
父亲手术时,刚毕业不久的我跑进跑出找医生问情况,在我家与我一起长大正读大三的堂妹芹菜哭得个稀哩哗啦,让父亲看了心疼。芹菜担心父亲病情是肯定的,只是她更担心的是我父亲若走了谁为她付学习费用?芹菜还担心遗传一事,(父亲生病后我才知道,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叔公、姑婆都死于癌症,加上后来小一辈们陆续也得此病,父亲才紧张起来,算一算家族的遗传率是非常高)那时的我正忙于父亲手术一事,因为不听父亲的话大中午的去给未下手术台的医生送红包被父亲训,听了芹菜的话后我没好气的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供你读完大学的!还有你有四个兄弟姐妹,会遗传的话也只有25%,而我没有兄弟姐妹,是100%遗传,我都不哭,你哭啥?
只是世上的事情有时变化的让人目瞪口呆与无可奈何,十年后脑瘤让芹菜一年半内做了2次开颅手术,3次伽马刀,还有无数盒那种叫替莫唑胺的药,只是这些努力都不曾让芹菜走的慢一些,走的时候,脑门上的伤口犹未愈合。而这些让父亲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我再也找不到可与我一起说话的人了,再也不能过年时彼此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回家过年?只是没心没肺说100%遗传的我目前似乎依然健康,而一到过年我就开始迷茫上哪过年呢?唉,于今莫再回头望~
五月,与母亲说,我们建个健康档案吧,每年做个肺部CT,存个档,以后有问题时也有个比较,母亲本是不愿做,说好好的一个人做啥做呀?在我的坚持下终是做了,结果让我直接傻眼,左肺上叶一1.4*1.2阴影,边有毛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决定马上手术,联系医院医生,不远千里远赴其他城市手术,只为让母亲少受点苦,做单孔腔镜。只是变故太多,术中大出血改开胸,术后四天打算出院时肺栓塞,历经磨难,所幸未转移,不用化疗。
今晚写这一段文字不知是为了什么,或是为了记忆吧?杭州降温了,又是风又是雨的,明天低到1度,而我今晚心里有莫名的烦躁与悲伤,莫名的哭了一场,磨着一人陪我说了会话,而后磨几个字再回头看看,我有吃有穿,过的尚可,不挨冻,不挨饿,依然能侃侃而谈,笑语盈盈,那我似乎没有哭鼻子的理由?
近来下临床,常呆呼吸科,尤其是如今呆的这个医院的呼吸科,80%的患者为肺癌,最年轻的是一小伙,24岁,小细胞肺癌,看着他,我竟然会想我原来多活了好些年呢,我是不是赚到了?与年长的患者比,我想我可能还可以活好些年,那我又有啥理由不幸福?不快乐?或许有时幸福快乐是需要比较的?或许幸福是真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风依旧在吹,树依然在摇,雨仍然在飘,一梦醒来,可能乐逍遥?
qinqingyin: 保持乐观的心态,适当的运动,是战胜癌症的最好办法!一觉醒来只想今天的如何过好它,不想明天会怎么样!祝开心、快乐、健康!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