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医疗城狂想曲〈二〉

编者按：广州将在东山口建立一个国家区域医疗中心，其模式和目前国际上发达国家先进城市的医疗城运作模式相近，充分整合广州地区的优质医疗、医学资源，以特色专科医院为主导，同时带动医疗器械、医学美容等一系列的健康产业的发展，像一座现代的医学城。

如何“建”医疗城，如何为医疗城定调？广州医疗城近日引起大家极大的关注，诸多媒体也对我进行了采访，现在将一些观点进行了粗略的整理，为再续广州医疗城再续医疗城狂想曲狂想曲加几颗豆芽儿！

一、是否支持建医疗城？

对东山口“建”医疗城，简单地用支持与不支持，yes or no 来判断是不准确的。我是有保留地支持，也有保留地反对，就是围绕如何“建”来讨论。广州东山口这个“医疗城”是怎么产生的？这个概念又是如何发展的？简而 言之，东山口医疗城是由历史沉积而逐渐形成的“城”。当时的省人民医院就在国民党时期的旧仓库那里建立起来的，那时的省医是由东西南北座两层楼的仓库围绕 而成，82年我进入省医院的时候，我觉得还不如当时的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当时的中山医及其附属第一医院已经是全国医教研出名的学府和医府了。经过改革开 放的不断发展，这周边的医院以中山医为核心各自发展，和平共处，尤其是中一和省医两家发展迅猛，一时成为广东医疗的标志。这就是历史形成的医疗城。回过头 再看当今的提出的“新概念”——东山口医疗城。要要如何建呢？大家可以网搜广州市政府的计划。而实际上，这个医疗城已经历史地出现了，就像@广州陈扬 所说：建什么医疗城？挂牌就成，领导剪彩就是。这个说法我看也有道理，这是有历史存在的地方。

二、“小集中，大分散”的医疗符合医改政策

人们习惯用经济建设的观点来说事，什么规模或集约发展，也有说医疗城应该走“小集中大分散”的路子。我倒用我们的专业术语来讲，“大专科小综合”。像广州 东山口这样的历史条件下的地理环境，需要的是整合，而整合的思路是“大专科小综合”，分工合作，这种思路是医改策略。因为医改就是要夯实基础，做好基本医 疗工作，使病人不走出家门，留在当地看病。最近卫生部也提出县级医院要提高大病治疗的能力，县级也是包括区的，所以医改的方向其实跟“小集中大分散”是一 样的。至于医疗城里面该要做什么东西呢？旧城改造！既然是旧城改造，有没有必要有意识地安排一些医疗机构和健康有关的项目进来呢？这就是高层决策的问题， 大家也知道，在国外，医疗城的概念也是日积月累，或者说是过去若干年前的规划到现在，积沙成塔。所以，东山口医疗城要做的是做精与做强，而不是做泛和做 滥。

三、旧城改造首先要解决交通问题

对于东山口，我个人认为旧城改造首先要解决的是交通问题。假如说交通都没有解决，还谈什么医疗城呢？现在看病都这样难了，不是说看医生难，而是走路难啊， 走进去难！西面有个中华广场作为人流要塞，东山口这边人流、车流汇集在一起，在这些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再来东山口搞扩建，再把“精英”引进来建一个医疗 城，我想这是不现实的，或者说难以实现。所以我在《广州医疗城狂想曲》一文中的狂想就是考虑如何谱写，狂想曲可此有了，要解决一些音符的问题，旋律的问 题，用木管、铜管、打击乐还是弦乐什么的，什么D大调，D小调还是E调什么，就看作曲家和指挥家了。

既然医疗城的概念有政府提出来了，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完善它。我个人有保留的支持就支持在这一点上，医疗城的概念可以有，旧城改造有意识地使一些非医 疗的撤离，但前提就是“旧城改造”。旧城改造不是医院自己圈地扩张，也不是卫生厅呼唤的事情，而是政府的事情。就算让一个，两个，三个或者更多的医院进 来，也是政府规划的事情。首先要做什么呢？——规划。这就需要我们思考什么可以进来，什么可以出去，假如一些可以在社区治疗的病，也应该在社区治疗的病呀 到所谓的医疗城来看，比如说难道看皮肤病、健康体检、康复治疗也要来医疗城看？一不实际，二与医改方向背道而驰。所以我一再强调的，医疗城定位必须是做 强，而不是做大；做精，而不是做泛。这是我的专业观点。所以我提出三个基本考虑点：医疗整合，旧城改造，体制改革，中间挑起两头，如果中间没有了，两头无 从谈起。

四、医疗城是怎样的概念？

城是跟人有关的事情，医疗城就跟医疗有关，政府的考虑角度是以医疗来带动其他的发展，比如说医疗器械、药品、宾馆。既然是城，医疗城肯定既有外地人来，也 有病人家属来。如何让他们能够在附近生活？这样形成的以医疗为主题的生活、工作圈有没有好处？社会生态、医疗的公平和均衡等是值得考虑的问题。目前，全国 各地也有试图想创造一个像华西医院，像郑州目前盖的医院一样，但实际上效果并不怎么好。而且卫生部也针对这个问题有所规定：严禁大医院无限制地扩张，甚至 贷款扩张。有人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其实呀，在中国，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可以，不是有很多“摸石头过河”和“与时俱进”的“借口”吗，我们可以“冲破”任何 障碍。其实，对于集中还是分散，确实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前任老市长黎子流是我好朋友，刚生意整体改造的初期来到省医院视察工作，当时我还只是办公室副主 任，他说：给块地你们搬出去，这里来做商业。确实当时的东川路破旧不堪，当既是商业旺地，谁愿意搬呢？现在地铁也有了，成了真正的黄金地段，更没有谁愿意 帮出去了。如果那个时候搬出去，还有没有医疗城的存在呢？我觉得应该还是有的，只是真正的医疗中心。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搬走，也只有在自己的了利益驱动下圈 地扩张，与旧城改造一拍即合。说起医疗城的概念，现在的广州妇儿中心也是可以称得上医疗城——儿童医疗城。

我觉得目前的东山口医疗城的概念是虚拟与现实参杂在一起，虚拟多一些。因为改造面临的问题很多，它毕竟不是在一块平地上建立起来的，而是形成一种概念。在 旧城改造的同时，是否把一些“多余”的地留给民间资本，让他们来做？既然提出来了，就建一些高端的医疗服务，因为政府负责的是提供基本医疗服务，高端的要 不要？还是要！高端建立起来之后，是否也要考虑把高端医疗服务从公立医院中剔除出来、搬出去，还其本来面目？公立医院要实现公共资源公共使用，是惠普型 的。这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去考虑医疗城是怎么样建立，不是100%的反对和支持。其实医疗城的建设也不一定错，但要规划得好。比如，以后医疗城成立了，到底 看什么病？大家想到看心血管就去那里，心血管谁做得好？省医！中山一院要不要做呢？我想就弱化它，但这又涉及到一些利益的问题：为什么要弱化？为什么不能 PK？人们总是以“竞争”的概念来说事。这两个医院的竞争的结果，不是他们有一方失败，而是越来越强，越来越吧病人吸引到这弹丸之地。另外，由于体制与机 制的原因，其他问题也来了。你是厅级，我也是厅级，两个医院就形成良性竞争，互相在发展，这好不好呢？技术是发展了，但是为什么看病的问题却更加严重了？ 因为大家都来这两家医院看了！我们怎么合理利用医疗城，把小病、小痛移出去了，实际上是缓解了交通，把一些精品做强做大，使他们更加集中在一个地方做方案 然后转移出去，这跟双向转诊等医改政策是相配的。比如，你在这里住，我就规定你只能住3-4天。很多网民说，廖厅，你有没有搞错？你把这些优质资源给那些 有钱人用？不是！其实大家的习惯思维还没有转过来。我说是是疑难杂症的治疗与方案的制定。基层医疗做好、做扎实，使民众相信基层医疗！怎么相信呢？这就是 政府的基本任务——努力办好普及民众的事情，把基本医疗做好，使医生可以留在基层，提供良好的服务，最终留住病人。我们的政府也要当把这个事情跟市民讲清 楚，也许市民会支持你所说的集中，否则民众就会认为你的集中，就是集中优质资源为权贵、为有钱人集中，为他们服务。这是一个很大的误区。上面我也说了，吧 VIP服务从公立医院玻璃出来。其实我们要冷静分析，一些专科的集中，到这里看病，一下子就解决了，减少了费用。比如说你盲目就医就是乱花钱，由于医生技 术高超，所以在这里住院时间缩短了，省了时间不久省了金钱？所以是否省钱不要只盯住一次多少钱，而是单位时间内的疗效，所以说我们要冷静去分析医疗城的意 义。

五、不主张中山医搬走

目前来讲，中山医搬走与否这个事情还没有到实施阶段。消息一出引起很大风波，我认为这是非常正常，其实我也不主张中山医搬走。不管临床教学部还是科研部， 都没有这个必要，临床医学和临床科研近视紧紧与临床相扣。退一步来说，中山医这个弹丸之地，难道旧城改造就容纳不下它了？再有，如果这4个专科医院必须 建，难道就只有在这弹丸之地建么？现在广州妇儿医疗中心那块地，又分出一块给眼科中心，现在还没有建好就已经塞住了！现实的教训呀！还有，4个专科医院是 不是要建呢？要建是不是建在这里，要不要建，谁来建？是不是政府，又是哪一级政府，是省、部，还是市？财政从哪里来？如果说从贷款，但公立医院禁止贷款扩 张，所以这个跟政策相左，所以我说还是个论证阶段。我建议由民间资本和外资来建，建在校区和新区。

中山医是医疗城的灵魂，医者、患者的灵魂！包括省医在内，很多医生都是中山医毕业的；患者一提起中山医，大家是竖起大拇指的，大家都信中山医这百年老店的 牌子。中山医不仅仅在广东，在国外还有一个圈子，有很多老中山医人有一种恋眷，这其实是一种文化，我说是精神支柱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放在那里，更体现了一 个品牌。如果把灵魂拿走了，就是一个纯经济、纯医疗，没有支柱了，与逛商场有什么区别呢？

按道理来说，医疗城并不会对中山医的教学形成负面影响。因为从教学角度来讲，资源更加集中了，教学其实是更加容易实施了。医学教育需要一个是“耳濡目染” 的环境，不能脱离。古有孟母三迁的故事，这就说明一个意识。虽然中医医并不是绝对不可搬走，可是作为一种文化遗产，应考虑优先的保留而不是搬，而不是作为 一种经济发展，把灵魂抹掉，这是最重要的！如果建医疗城要把医疗城的灵魂拿走，那跟建医疗城很有矛盾。

六、鼓励医生城内自由执业

医生自由执业是最浓墨重彩的地方，医生一旦在医疗城内成为自由人、社会人，可打破医院之间的壁垒，有利于资源的合理分配。如医疗城中有一个心导管中心，各 医院在此方面优秀的医生便可自由选择到此任职，加强交流，促进学科建设。目前卫生部也有在考虑试行多点执业，但前提是政府要松绑，允许在本地执业的医生都 可选择多点执业，其次是用人单位认可。这个我在“狂想曲”里说过了。

七、如何使类似项目的医疗城协调发展？

类似医疗城的国际生物岛、萝岗国际医疗城、南沙国际健康城等，之前我都听过，只是不在意，不经意，因为有些十年前就提出来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还没有 形成一个城，还是概念之中的实施阶段，那这些有没有冲突呢？如果规划得好，如果制度好，如果政府干预强，或者纯按照市场规律做事，那一定是很好的。因为什 么都要专业化发展，集约化发展，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比如医疗器械城可以，生物岛可以，但健康城就要在市场中定位和细分了。这个健康城是政府办呢，还是 民间办，外资办？如果外资办，肯定就是高端服务，就对有钱人，那就远离市区，做一些房地产开发。因为任何的健康城或者“城”的概念都有房地产的开发，没有 必要避忌这个现实，我们也说透它。究竟有没有好处？也有好处！比如说给一块地，你要解决什么？解决学校也是公共服务和房地产开发相结合。所以，健康城的概 念在南沙的，我估计或者我认为定位在高端；而萝岗所谓的医疗城，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规划当中的中新知识城。所以说，计划可以，但要明确在这里做什么医 疗。如果说肿瘤治疗中心，这可以，更加明确特色性。如果说我既做肿瘤，也想做其他，骨伤科，心血管科，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所以，不管在哪里建城， 我们理想要有，但还要注重实现前的规划和实现能力、环境条件。如果政府提口号，没人去做，这也没用，也是空中楼阁。还有一个，如果不符合规律，建了也没人 去。一说到基本医疗建设，有一些镇卫生院建得很好，但留不下人，为什么？技术问题！那如果是健康城，建好了，老百姓不愿意去，医疗技术问题！虽然你可以买 一座楼，按揭在那里，在那里养老，其实这是一种概念，我也非常支持一些房地产商去做这个概念。因为现在也有一些中产阶级，有一套房，甚至两套房、三套房， 但老了，然后儿子又走了，家产都不愿意继承，他们就可以用这些来抵押、置换，可以做中高端的养老健康服务，包括病人也是，因为脑瘫病人很多，国家包起来很 难。现在康复进社区也是举步维艰，关键就是钱的问题。现在政府可以利用民资为中产阶级做一些服务，从而腾出一些资金做基本医疗服务，这也是有好处的。而且 政府做基本医疗，服务大多数居民，这是政府的责任所在。政府当前要做的重点不是搞什么医疗城，而是要加强社区医院的建设。

八、广州社区医疗现状

广州医疗首先分社区和所谓高端，社区、高端发展都不平衡。广州市有些社区做得好，比如花都、荔湾，还有天河也还可以，这有没有达到均等化发展呢？远远没有 达到。比如说增城，从化某些地方。从化也不是全部不好，部分很好。如何去夯实这个基础？第二个，二级医院的建设，这也很重要，因为我们提出大病不出二级医 院就是这个意思。能否有大病治疗的能力，也就是我一直在讲的人才、政策的问题。假如说这个政策是制约人才发展的，那么这些医生一旦“成仙”，就跑去大医 院，人走楼空，这现象在全国也是一样，在广州同样也是。我们在最近医院等级评审中发现，像番禺区这样的医院，它的高级职称很多，可以和老牌三级医院相媲 美，但像一些地方，比如说花都，它就少了很多。现在花都也被评为三级医院，但它是一个区域分布，有政策的意图，而不是说它实力已经达到那里。希望它达到标 准，希望政府继续支持，医院也要改变运转机制，使它能够成长起来。像花都这样，医疗资源不平衡是政府需要做的，政府对于民间是一种导向性、引导，甚至政策 给予偏差都可以，但不是亲自去做，政府要明白该做什么，所以基本医疗是政府应该做而且必须做好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否再锦上添花呢？大家都希望，而不是说 不该享受或者没有条件提供的服务也提供了。所以，医疗服务的“享受”自己也要出一点。当然，自己出一点有没有不公平的问题呢，这个需要社会学家去讨论了。

九、政府投入

我说政府不投入，钱从天上来吗？所以投入很重要，我不是反对市场机制，在医疗方面，市场的最终结果就是资源的高度集中，全部集中在大城市，而下面人越来越 少，这就是市场。市场趋利，就算不趋利，也要保证生存，因为生存是第一要素，如果连生存都很难了，民资怎么会投入进去，它又不是慈善？所以政策里面提出的 要欢迎民营资本投入到公共卫生建设只是一种欢迎而已，真正去投入有多少？没有。为什么我拿钱给你？有多少个陈光标？他只是做一些秀，其实这些秀就是广告， 广告的合理使用产生的效果就不一样。民营资本做基本医疗要做什么广告呢？市场细分的差异性发展！所以定位要准确，政府做的、市场做的都要明确，市场不到位 的政府必须要到位。

十、医疗城有没实力面向全国甚至全球的病人？

有两个事实：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是长期积累的，是建筑物、技术、文化的积累，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像美国，并不是所有人去休斯顿医疗中心看病，并不是 所有有钱人什么病都到那里去看，它不会像我们广州这么热闹，什么病都来广州看。据说古巴全国只有一家高级医疗中心，而且很少人去那里看病，谁干预呢？当然 是制度！我们有句话“有病到协和”，人们心目的协和看什么病？什么病都看！所以，文化背景决定了我们的医疗城为什么跟人家的不同，而且不能照搬。事实上， 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个医疗城，或者说医疗城都是一种民间认可的，而不是政府去命名的，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假如番禺区人民医院做好了，那那里算不算医疗城呢？ 里面什么服务都有了，但还是不算。人家医疗城的概念是针对高尖端技术，而不是基本医疗服务，哪有在大医院做康复的？我们现在大医院也要做康复，那不是与民 （小医院）争利了？那下面怎么去发展呢？体检也是，为什么一定要到大医院体检呢？难道在基层的医院，体检的水平都没有？那要质疑我卫生厅厅长了！下面的服 务能力那么差，连体检都做不了？不是，现在是我们没法去干预这个市场！因为我们没钱，他们的钱不是我们给的，是他们自己挣的。大医院挣钱能力强，大机器 多，发展得越快，小医院没有机器，发展就慢。因为医疗的诊金费用才那么一点点，没有所谓的大检查、大处方，医院要怎么发展呢？当然这是笑话，而且是个很冷 的冷笑话！

十一、怎么解决发展社区医疗和打造医疗城的冲突？

这需要政府来干预，因为不管怎么讲，省医是省政府的财产，是公共资源，中山一也是公共资源，但属性不一样，它是部属的，但是任务是一样的，都是提供基本医 疗，但是基本医疗的概念怎么去确定呢？现在还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是如果要说得清楚，可能就用报销率来衡量它，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基本医疗，搞个大病， 什么是大病啊？糖尿病是不是大病？最后发展就是大病，所以预防要不要做呢？我一直很主张要做好一级预防、二级预防，一级预防就减少发病，二级预防减少伤 残。我们在这方面投入很少，而且投入点也是错的。现在谁获得政府公共财政最多？大医院，下面就很少，甚至没有。甚至一些更可怜的地方医院，辛辛苦苦赚的钱 又被政府抽水机抽走，影响了发展。这真的要检讨！做强做大是有限的，如果是政府提出来的，只能在经济领域，在公共领域要么就是均衡，都强都大，大家以为是 绝对平均值，其实不是！政府就是要做这个均等化发展的事情，市场就是做差异化发展的事情。这要明确，不要把政府当作市场的一份子，与民争利，那就不好。当 然，如果争利也是为大家的，比如说纳税高了为改善大家医疗和教育，但纳了税的东西是不是返还给民众呢？这就是财政投入渠道的问题了，什么二次分配的问题 了。

十二、在医疗城的建设中，体制改革难度最大

难度最大的是体制改革。体制改革很重要，因为体制改革首先要明确政府的责任，第二医院怎么去运行，第三医院该做什么。资源整合之后还有没有什么官阶？比如 说现在官本位化了，院长有厅级的，有处级的，那在国外有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学习人家？或许有人会有意见：我不拿这个，怎么去获取政府的资源呢？我是为自己 吗？确实也是，厅级院长和处级院长获得政府资源是不一样的，这正常吗？肯定不正常！为什么同样是三级医院，你就获得多一点，我就获得少一点？关键就在这 里！其他旧城改造有钱就行了，医疗整合说起来很容易，这个搬走，这个搬进来，那个合并，但是关键还是最后，反对声还是系统内、体系内的人或者既得利益者。

十三、科学、实事求是地对待医疗城

科学、实事求是地对待医疗城是当下谱好医疗狂想曲最关键的一步。说准一点，首先解决交通。这是最实在了，不管建什么，不建也要解决这里的交通，因为这是现在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说旧城改造之后交通更加堵塞。如果最后得到这个结果，那就是失败的。（文章选自卓信医学网http://www.zhuoxinme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