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盛满巴山情
——记巫溪县尖山镇八寨村乡村医生郑子全
2012-04-18 09:19:32 来源: 重庆市卫生局
自1975年进入八寨村卫生室工作以来,扎根农村基层,为当地农民的健康付出了大半生的精力,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给当地残疾人、五保户、特困户、军烈属进行免费治疗总金额达3万多元,深受当地农民的爱戴,曾两度被评为“全国优秀乡村医生”。他说:“人生不能是一只短暂的蜡烛,而是一只燃烧的火炬,应该把他高高举起,让它燃烧得更加光明灿烂。” 郑子全,男,1954年出生,中共党员,重庆市巫溪县尖山镇八寨村乡村医生。自1975年进入八寨村卫生室工作以来,他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热爱本职工作,扎根农村基层,热情为群众服务,为当地农民的健康付出了大半生的精力,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深受当地农民的爱戴。连续12年被巫溪县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1993、2005年,两度被评为“全国优秀乡村医生”。2007年,被推选为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
好医生,坏爸爸
1988年3月,他3岁的女儿郑先梅患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高烧不止,病情十分严重。正在这节骨眼上,农民张光华患了重感冒,重度脱水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家里人只好把棺材准备好,只等断气入殓。正在给女儿思索治病良方的郑子全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给妻子交待几句,就毅然背着药箱跨出了家门。
3月的夜晚,春雨哗啦啦象瓢泼,陡峭泥泞的小道上,人随时都可能摔下深沟里,来到张家,郑子全已成了泥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干纱。他顾不上换衣服,马上投入了紧急抢救,输液,打针,喂药……整个晚上,他一直守在病人身边,随时注意病情变化,通宵达旦没有合眼。
经过郑子全的精心治疗,张光华终于脱离了危险,一家人破涕为笑。可就在郑子全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家的时候,女儿先梅的病情突然恶化,永远闭上了纯真的眼睛。妻子嚎啕痛哭,郑子全心如刀绞。作为父亲,郑子全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作为医生,他也没有尽到对女儿的责任。但是,你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吗?能说他不是一个好医生吗?
他是百姓离不开的贴心人
在他从事乡村医生的31年间,承担了全村的防疫工作。疫苗下来了,不论山高路陡,总是送医送药上门,并免费进行注射,非常认真负责,深受当地群众好评。30多年来,全村没有一例传染病的发生与流行。在“非典”期间,他带病下村到户,同当地党委政府密切配合,用黑板报宣传,口头宣传,开大会宣传,下农户宣传,到学校宣传……宣讲“非典”的预防和治疗措施,好多天都没认真睡过一觉,没坐下来休息一会。2003年,巫溪县成为全市首批六个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县之一,尖山镇也列为了首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乡镇,他又开始走村串户为宣讲合作医疗而忙碌了……有人说:他呀,一个乡村医生,国家没任何补贴,还做得有滋有味,傻到头了。但老百姓却说:郑医生好,那里有疾病,随喊随到,给老百姓解决了多少疾苦,在咱心里,说话比政府当官的都管用,是老百姓离不开的贴心人。
免费为学生上卫生课,治疥疮
山区疥疮经常呈季节性流行。郑子全经过数10次的试验,配制出治疗疥疮的特效中药方。但他并没有把这种特效药作为发财的梦想,而是免费为学生诊治。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师生生活习惯,结合学校实际给师生讲授卫生知识,从疥疮病因、病理讲解它的特点和危害,怎样防治等等。经过他的热心免费治疗,骚动的校园恢复了平静,疥疮也开始销声匿迹。据统计,经他免费治愈的人数达5万人以上。
从1990年到现在,他义务给百步小学、尖山中学、尖山小学和马坪中学上卫生知识课108场,深受师生和群众好评。除此之外,他还给当地残疾人、五保户、特困户、军烈属进行免费治疗总金额达3万多元。
他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乡村医生
1986年7月1日,他把自己多年积攒的一仟元人民币作为党费交给了中央组织部,以感谢党的好政策,时刻告诫自己是一名共产党人,得到了中组部的表扬。
从2001年到现在,他通过各类渠道争取30万元资金改变巫溪的卫生面貌;争取资金106万元,修建巫溪县田坝乡至马坪乡的公路;争取资金5万元,整修百步小学至主公路段路面的硬化;争取资金解决了尖山镇4个村和尖山中学、尖山小学1万多人的吃水难的问题。
他因为成绩斐然获得了许多荣誉:他连续12年被县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还被授予全国和四川省优秀个体工作者和“学雷锋标兵”等称号。1976年他参加“四川省赤脚医生合作医疗先进集体先进个人表彰大会”并受到原四川省委书记 同志的接见;1990年参加“四川省优秀个体工作者表彰大会”,并得到表彰;1991年参加了全国个体劳动者表彰大会,受到原国务院总理李鹏同志的接见。
由于他杰出的表现,县委组织部曾制作了电视专题片《一个共产党人的胸怀》,在四川电视台、重庆电视台、万县电视台和巫溪电视台等播放,并作为党课先进教材在全县推广学习。有关他的先进事迹也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四川日报》、《重庆日报》、《万州日报》和巫溪《宁河报》上刊发过。从1990年到现在,他分别在成都、重庆和原万县九县一市作演讲报告208场。
郑子全说,人生不能是一只短暂的蜡烛,而是一只燃烧的火炬,应该把他高高举起,让它燃烧得更加光明灿烂。其实,郑子全不仅是身背药箱站在巴山之巅,而且,他正站在许多人都想达到,却没能达到的人生巅峰上!
一生行医一生行善 双目失明的曹会见没事就会到郑子全那里坐坐,因为那是他和孩子的“免费诊所”。18岁的周平姑娘家庭贫困且全家是病人,她说一辈子都记得郑子全大山一般的恩情。小学
老师刘远波说,郑子全不仅仅让人感激,更让人敬重。
重庆巫溪县尖山镇八寨村位于大巴山深处,偏远而贫穷,53岁的郑子全就是这里的乡村医生。他有一双“妙手”,初中毕业自学成才,成为全县唯一一名有本科学历的村医;他有两只“铁脚”,走遍大巴山为乡亲治病和采草药;他还满怀仁心,一生行医、一生行善。
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
1989年的一天,一位姓张的村民流着泪到街上买挂面和袜子,而且只能赊账。原来,他16岁的儿子得了肺病快要死了,就想吃一碗面条、穿一双新袜子。
郑子全很快就听说了。他提起药箱就追了出去,诊查、送医院,然后郑子全自己掏出300元垫付医药费。医院抢救了两天两夜,郑子全又接他回来进行后期治疗。在死亡线上兜了一圈,肺脓肿并穿孔的小张奇迹般地康复了。
郑子全是1975年当上赤脚医生的。他常常一天走几十里山路,为村民治病。他有一个愿望:无论是病重还是没钱,他不希望有一名乡亲因病在家里等死。他说:“因为我是医生,而且是村里唯一的医生。”
山里缺医少药,郑子全为了让乡亲少花钱甚至不花钱就能看得起病,常常到山上采草药。从八寨到咸水再到红池坝,他早上天不亮就起床,走六七十里山路,天黑以后才能到。路上要过10多次小河,全都要脱了鞋赤脚过去。饿了,吃几根自己带的红苕;渴了,喝几口溪水。采几天药之后,背上一大背篓,从庙坪抄近路回来,一路无人,全是悬崖峭壁。劳累出的热汗和在天堑绝路边因紧张而出的冷汗让他的衣服一整天都湿漉漉的。
他既冒着危险采药,也在自留地里种草药。这些中草药几乎都免费给了乡亲。尖山镇百步小学的刘远波老师说:“别的人可能是为了挣钱才当医生,但他就是为了当医生,为了治病救人,他还经常倒贴钱。”
郑子全是刘远波一家的恩人:刘远波的奶奶中风,郑子全到家里诊治,常常凑到地上闻痰味;他的父亲从烟棚顶上摔下,连续半月,郑子全白天守卫生室,晚上到家里为他父亲打针、输水甚至洗澡,最后才收费100元;他的妻子5次习惯性流产,有3次是郑子全守在旁边,最终让他在结婚22年时有了孩子……
但是刘远波说,他并非因此而敬重郑子全,因为“做一件好事就可以让人感恩,但要让人敬重,那不是一件事,也不是一两年能做到的”。
他的付出别人难以想象
郑子全刚成为赤脚医生的一天,同村苏良富家吃野菌中毒,郑子全蹲在门板边,眼睁睁看着苏家2岁的孩子快不行了,却不知道怎样抢救。这件事让他一辈子不能忘记,因此他暗暗发誓,要努力做一名合格的、称职的医生。
后来,他成为成都中医学院的函授学员,学校寄来100多本教材资料。他开始艰难自学。
对初中文化的郑子全来说,那些教材都是“天书”。中医书籍的古文看不懂,他就到尖山中学找曹老师;医学术语看不懂,他就到卫生院找卫校毕业的刘医生。郑子全的邻居刘德黄说,这么多年,就没看到他打过一次牌、看过一次电影,只看到他上厕所时都拿着医书,连续熬夜过度还晕倒过几次。
期间,郑子全自己遍尝草药,在自己身上做针灸实验,终于在7年之后成为全县唯一一名具有本科文凭的乡村医生。
郑子全刻苦学习不是为了拿文凭,而是为了提高医疗水平,更好地为乡亲解除疾苦。尖山镇天宝中学校长王学才回忆说,10多年前他当班主任的时候,一次班里10多名学生长疥疮,找到郑子全,他根据所学知识和自己的经验,配了2元7角钱的中药膏过来,学生擦了后全部好了。疥疮和风湿是山区村民的常见病,郑子全用自己配制的中药膏,没有让村里发生一次疥疮疫情,而许多有风湿的村民都用他赠送的中药泡制药酒。
尖山镇中心卫生院院长范天斌说,郑子全从不“包揽”病人,一旦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马上跟卫生院乃至县医院联系。31年来,郑子全至少为10万人次打过防疫针,不但让全村的防疫工作“从没断过桥”,而且连规定收取的劳务费都一分未收。
范天斌说,当一名称职的医生看起来是很低的愿望,其实很了不起,“郑子全几十年如一日,能把职责内的治病和防疫工作全都做好,那非常不简单。”
他不但治病救人,还常常扶贫济困
郑子全保存有一张令人震惊的收据。那是一张党费收据,金额是1000元,时间是1986年,落款是中共中央组织部。那时,一名农村党员一年的党费只有1.2元,1000元相当于一名乡干部两年的工资。这笔巨额党费是他卖猪卖树苗凑的钱。
郑子全是一名村医,更是一名党员。所以他感恩,不但治病救人,而且济困助人。
周平其实不是八寨村的人,现在父母仍然病重,肩上挑着沉重的担子。但是她记得,郑伯伯帮她跑卫生院和县防疫站,联系治疗淋巴结核和减免医药费。她记得,郑伯伯经常到家里给她父母看病,甚至提着鸡蛋去,但是周平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她还记得,因为家里没钱,读完幼儿园她就呆在家里,郑伯伯后来资助她从一年级读完小学,直到她因为要照顾病重的父母而被迫辍学。
周平很想报答郑子全大山一般的恩情,于是给郑伯伯送去一只大公鸡。结果,她又背了回去。“郑伯伯是我的靠山,我会很勇敢、很坚强、很放心地活下去。”周平说。
郑子全对自己很抠门。刚买皮鞋时,碰上下雨,从卫生室回家要把皮鞋提着走;在外工作的女儿给他买了电视和手机,他几乎不愿开机。然而,像周平这样受到郑子全超出“村医”身份帮助的人却有很多。郑子全想方设法争取资金,修建了一万多米的管道,解决了几个村村民吃水难的问题;他还引来资金,改建了村小学门前事故频发的公路,修建了连接两个乡公路的桥梁……
郑子全一生行医、一生行善。他一辈子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女儿。那是1978年3月,他的女儿患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那天晚上,他撇下女儿,冒着大雨光着脚走了几个小时,去抢救一名高烧10多天的危急病人,直到第二天早上病人退烧之后才往回赶。然而,在他到家前一个小时,女儿永远闭上了眼睛。
郑子全掩埋了女儿,没有坟堆没有碑。他仍然背着药箱在大巴山上跋涉,一走就是31年。
新华社记者刘卫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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